“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兩側,竟同時出現了數不清的雪怪!秦非緊緊皺著眉。
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
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他變成死者以后,陣營任務變得和秦非一樣了,不再需要尋找周莉死亡的真相,而是要去找“指引之地”。“那是有什么事呢?你說,只要可以,我一定幫你辦。”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反正當死者也可以通關副本,其他幾人干脆放棄了思考,紛紛表示自己也愿意歸屬死者陣營。
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有怪物直接橫穿小徑試圖圍追堵截,蝴蝶也是沒有辦法,才在一處安全區旁使用了強效道具,強行破壞了怪物的追逐路徑。
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這三個字精準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每個安全區還有不同的人數限制??
而且,或許是人點背到極致以后就會觸底反彈,這次他們找到的通風口恰好就在圈欄區里面。通過不動聲色的偷聽,秦非已經了解到豬欄中幾名玩家的姓名。這似乎是他十分標致性的表情,但無論秦非還是彌羊,都不太喜歡看到他這樣笑。
他們現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
憑他們兩個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這個工作給自己,他應該會同意吧?“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扭了半天。
就在觀眾們快要呼吸驟停的時候,直播畫面中,船工卻忽然收回了手。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烏蒙不明就里。他緊貼著秦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對方身上的掛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才能勉強汲取到一點安全感。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
“服了,那老太太看著干巴巴的,騎起車來怎么速度那么快?”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
秦非卻轉而打量著那棵樹。小秦昨晚能夠對他們仗義出手搭救,聞人對秦非的印象好到極致,連帶著看彌羊也順眼起來,對于和他們同行難得的并不抗拒。
每個NPC手中都提著一只鐵皮大桶,里面裝滿了紅色的泥狀物。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他們要是擁有隨便就能殺死其他玩家的實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還在為了幾顆彩球絞盡腦汁。
他有心情和污染源你來我往地較勁,卻理也懶得理系統。
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慣的稱呼都給改了。“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可事實上,他們就連此刻通風管外究竟是何種環境都完全一無所知。
……
之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小秦好端端地為什么會自己找死?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家傳絕技???
“告訴他,我們知道王明明,但不熟。”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嘖。
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
“但這還遠遠不夠。”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
像大多數智能機的設置一樣,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說完抬頭,卻見對面的青年面色沉靜如水,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似乎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動容。
“你是說藏在玩具熊里面?”
“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知道,嘿嘿嘿。”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
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
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作者感言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