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很可惜沒有如愿。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大開殺戒的怪物。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秦非:“……”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程松也就罷了。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咚——”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秦非不見蹤影。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作者感言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