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我是鬼?”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迷宮里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怎么所有細節都被吞掉了!!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林業倏地抬起頭。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監獄?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砰!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黑暗來臨了。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難道他們也要……嗎?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7號是□□。
石像,活過來了。
真是有夠討厭!!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草草草!!!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
作者感言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