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有觀眾偷偷說。綁定區(qū)域沒有NPC,一切手續(xù)全由玩家自主辦理。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jīng)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
五分鐘。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zhuǎn)半圈:“哦。”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嗯?”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一覽無余。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容易猜到了。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zhì)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jié)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鏡中無人應答。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系統(tǒng)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僅此而已。
村祭。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guī)則世界內(nèi)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一瞬間,尖叫聲四起。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老人還在繼續(xù):“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y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y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神父:“……”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shù)舯荣惒⒉粫溃黻嚑I可以轉(zhuǎn)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yōu)良選擇。
一下一下。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作者感言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