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他難道不怕死嗎?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咔嚓一下。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缺德就缺德。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墻上到底有什么呢?“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10:30分寢室就寢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作者感言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