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zhèn)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qū)。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xiàn)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最終,右腦打贏了。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林業(yè)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咚——”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僅此而已。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但也沒好到哪去。
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1111111”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絕大多數(shù)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shù)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玩家們似有所悟。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作者感言
周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