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看啊!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緊急通知——”
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jīng)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zhuǎn)。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一聲悶響。
嗒、嗒。蘭姆。
好感度,10000%。秦非眼角一抽。他們是在說:
他不清楚事態(tài)是怎樣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shù)氖隆!弊?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xiàn)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huán),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fā)生意外。”
八個人……?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guān),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zhuǎn)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三分而已。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這個什么呢?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xù)去翻找青苔。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作者感言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