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我是鬼?”
又近了!鬼嬰:“?”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啊?”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原來是這樣!”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吱呀——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但,奇怪的是。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4分輕松到手。這怎么可能!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作者感言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