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鏡子碎了。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0號囚徒越獄了!”
秦非:“……”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他明白了。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為什么會這樣?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
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作者感言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