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顯然,這是個女鬼。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緊接著。這是導游的失職。“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是啊!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竟然真的是那樣。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咯咯。”
【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嗨。”“太牛逼了!!”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五個、十個、二十個……
孫守義:“……”
作者感言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