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0號囚徒“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啊!”
“丁零——”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秦非點點頭。
秦非點點頭。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怎么老是我??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鬼火:“?”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作者感言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