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他們別無選擇。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面板會不會騙人?”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兒子,快來。”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有人來了!”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作者感言
門上沒有貼東西,宋天壯著膽子輕輕壓了壓門把手,門也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