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草!草!草草草!”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wù)大廳門口了。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紅方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恨死崔冉了。
彈幕沸騰一片。“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進(jìn)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dǎo)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dǎo)游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yuǎn)遠(yuǎn)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D.血腥瑪麗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導(dǎo)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發(fā)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跑啊!!!”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比較老道的玩家。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秦非沒有著急進(jìn)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nèi)墻轉(zhuǎn)了一圈。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xué)不會這項技巧了。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微微低著頭,室內(nèi)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jìn)入那間廂房的。但這怎么可能呢??“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xiàn)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最最主要的是,當(dāng)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步數(shù)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fàn)幩频摹?/p>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她的臉色恢復(fù)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走進(jìn)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bǔ)。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jìn)入到里世界才行。
作者感言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huán)坐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