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秦非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
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加油加油,主播快沖,好想知道那個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聞人黎明一個頭兩個大。見秦非成功用兩句話嚇倒了一群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為他添亂的能力歡呼雀躍:
“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一步,一步。王明明的媽媽:“確實有道理。”
“誰家胳膊會有八——”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
紙上寫著幾行字。對于地圖上畫著的樹木圖標,玩家們心中不是沒有猜測。蝴蝶正帶著他的三個傀儡們站在一旁看熱鬧。
在昏暗的光束和屋外折射而入的雪光中,玩家們終于看清了神廟內部的模樣。烏蒙長刀出手。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坐成一圈。
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律。
是物品墜地的聲音。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
但,陪小孩子玩,一昧的贏過對方必然是不行的。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
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你先看看我老婆的往期直播歷史記錄再說話好嗎?”
“他死定了吧?”
是斗獸棋啊!!很快便找到了向上的樓梯。之前他怎么沒有意識到,這個號碼有些不正常呢。
事實證明,余阿婆的鎖質量實在不怎么樣。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也顧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見。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根據先前累計得來的少部分經驗,他知道,只要在下一個岔路口走向正確的方向,他就能得救。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
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
“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有點硬,卻又帶了些回彈。
還能這么操作?玩家們來了興趣。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
無非就是在綠色房間里死掉的那個大象玩家,他的三名同伴。聞人黎明解釋道。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
直播鏡頭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糾結,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斷閃過思索與疑慮。“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幾件懸掛著的衣服在空氣中搖晃,對船工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還沒找到嗎?”
遠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向前方沖去!
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靈體們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而且雪山酷寒,生態環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
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可以。”三途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
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
彌羊直播間里的觀眾忍不住唉聲嘆氣: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冰冷,柔軟而濡濕。
作者感言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