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但12號沒有說。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我們還會再見。”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秦非卻不慌不忙。“徐陽舒?”蕭霄一愣。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原因無他。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金發男子惑然發問。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餓?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文案:什么情況?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作者感言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