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躲在簾子里的神父:“……”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他必須去。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老娘信你個鬼!!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鬼火一愣。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蕭霄:“……”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空氣陡然安靜。
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作者感言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