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在晚餐之前,秦非還完全沒有看見過這個提示,身體也從未產(chǎn)生任何異狀。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
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lǐng),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生死危急時,亡靈復(fù)活夜,盡情展示吧,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qū)!】
秦非點了點頭。
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
蝴蝶神色陰狠:“別再讓我說第二次。”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杰克治得死死的,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guī)律。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他抬眼望著他們,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寫滿親昵:孔思明苦笑一聲。
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聞人黎明將神廟大門關(guān)上,所有人安靜地沿著墻邊坐成一排。“啊啊啊啊,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老婆是公主!!”
可在這里,萬一出現(xiàn)失誤。“艸!”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tǒng)抓來當(dāng)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jīng)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jīng)地聽著。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
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也就一個C級玩家,武力值一點沒有,人卻挑剔得要命,還特別愛指揮。
或者說,不可隨意交易。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quán),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
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作為這一切的禍亂之源,秦非依舊十分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放在眼里。
林業(yè)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只怕遲早必有一戰(zhàn)。丁立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
他低著頭,額發(fā)散落下來,鴉羽般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shù)覆蓋。萬一四目相對就被系統(tǒng)自動判定成“看見”,那豈不是遭了殃。
痛——那當(dāng)然是不痛的。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
無名指上的黑晶戒指傳來一抹熱意,秦非的睫毛顫了顫,伸手,輕輕轉(zhuǎn)動著戒圈。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lǐng)到了餿掉的罐頭。
越來越近!“我們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彌羊看上去十分焦灼不安。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
和肉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勞德酒吧門口,黑臉男玩家將手中的啤酒杯生生捏爆了。
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到底該追哪一個?
“不然呢?”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
“目前我們手中的副本相關(guān)線索太少, 從副本背景來看, 雪山腳下的村莊應(yīng)該會是重要突破點之一。”“啊啊啊老婆!老婆快跑!”
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該死的蝴蝶小偷!!!”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shù)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我們現(xiàn)在在16~18層,得想辦法再去一次安全通道,直接沖到一樓去。”
作者感言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jīng)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