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半步將秦非攔在身后。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

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

呂心甚至能借著幽暗的光線，看見里面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過以后他才明白。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

寧愿將自己的皮膚生生剖開，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

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指哪打哪，絕不搶功，甘當優質工具人。“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在吊橋效應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的進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林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一只套著人皮的老鼠！

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廣播里說過，他們找到的尸體面目模糊，分辨不出人形。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

秦非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始搭積木。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

“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

秦非：天要亡我！！！

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

那就是一雙眼睛。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就是, 笑死，一年內升到S級的神跡，是某些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到的嗎？”

谷梁也說不出自己現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再這樣下去的話……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

很快，老鼠也發現了門背后，那張有關閾限空間的介紹紙。“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鬼火：“沒有了？？？”

當初在交易市場，要不是他聽到他們小隊的大名主動湊上來，他們也不可能去接他的破單子。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人數也差不多剛好能對應上。好在阿惠和段南谷梁也都嚇得不輕, 更別提NPC孔思明, 渾身像篩糠一樣抖，看起來骨頭都快抖散架了。

除了門以外，神廟其他部分的外墻上既沒有文字也沒有圖案。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

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保命重要，秦非現在只管往前跑。

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人群就將他與貓咪沖散了。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