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實在要命!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秦非:“……”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眼睛!眼睛!”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他們也要……嗎?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靠!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作者感言
江同跌跌撞撞地沿著小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