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xiàn)出幾分燥意。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guān)時能夠幫助到他。這樣一想的話……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但是死里逃生!
她動不了了。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報廢得徹徹底底。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xiàn)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yè)身上湊。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不過。”秦非鉆進(jìn)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nèi)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他沒有繼續(xù)保持沉默。
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dāng)?shù)厣衩鞯募漓搿!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zhèn)壓。”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怎么了?”蕭霄問。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
而他的右手。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fēng)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yīng)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jìn)來了。雖然前陣子內(nèi)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jìn)入公會,但那也是負(fù)責(zé)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不要……不要過來啊!“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shè)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作者感言
真的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