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秦非訝異地抬眸。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去死吧——!!!”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咚——”“早晨,天剛亮。”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作者感言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