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秦非表情怪異。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
不過就是兩分鐘!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屋內一片死寂。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咚——”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秦非略感遺憾。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砰”地一聲。
很不幸。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游戲結束了!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污染源。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作者感言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