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是半個月。”“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再死一個人就行。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要來住多久?”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眾人神情恍惚。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不要再躲了?!?/p>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好了好了?!睂O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鼻胤堑囊暰€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別怕呀?!鼻胤欠浅YN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p>
作者感言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