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猛力一砍,冰棱被斬碎,冰渣四濺,木屋的門應聲而開。陰云涌動的山坡另一側,幾顆歪七扭八的松樹背后。
“快, 爬到那上面去!”獾厲聲說道。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喂。”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
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帳篷里果然躺著個人。
秦非覺察到了聞人黎明的視線,但他沒有看向他。
“謝謝菩薩救我金幣,今天起我就是小秦的忠實粉絲!!”“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他不明白, 為什么明明已經換了一個副本,明明他在這個副本中并沒有開啟王明明媽媽的NPC形象。
但應或已經感覺不到緊張了。在這片刻的時間內,他已經狀似不經意地穿過了重重人群,成功抵達了他精心選定的NPC小姐身前。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
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平面圖上,許多鮮紅色的小光點散布在各個角落。“這個地洞是通往什么神秘世界嗎,怎么想什么就能從里面掏出什么來?”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蝴蝶大人!!”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那是高階玩家才有權限開啟的玩家論壇,我們NPC只有瀏覽權限,但不能發帖。”段南眼睛一亮!
玩家們不知道他們在密令里跑了多遠,轉過了多少個彎,如今又身處何地。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夏季晝長夜短,白天來得很早,雖然現在還不到清晨5點,可頭頂的天色卻已漸漸由漆黑轉為墨藍。
如果能在那兩個垃圾站中找到新的祭壇,玩家們只需要在將祭壇打碎后,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安全區,就可以完全規避掉危險了。四人分頭行動,各自負責一片區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他們分散卻又相距不算太遠,昏迷在雪山各處的起因。
……
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
秦非神色微窒。唔?
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
直到幾人如同一排雨后新長出的蘑菇般陰暗地蹲在灌木叢里,鬼火依舊一臉恍惚。“上面,好像有東西過去了。”阿惠仰頭,死死望著上方懸崖。
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
況且,這小子剛才站在那里沉思的神態,還真有兩分像秦非。
R級賽啊。
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她的身姿纖細,四肢修長,假如不看口鼻出異常的凸起,光從背影分辨,無論是誰都會認為,那必定是個十足的氣質美人。
驚懼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眾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地倉惶張望著。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
今天的這場安排,從秦非私下里和他們商量時開始,大家就都表示出了興趣。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
作者感言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