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秦非不禁心下微寒。“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還叫他老先生???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秦非沒有理會他。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跑!”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三途:?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什么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