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它想做什么？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快跑。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告解廳。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呼。”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