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秦非揚了揚眉。是嗎?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彈幕中空空蕩蕩。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可……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
秦非皺起眉頭。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然而收效甚微。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作者感言
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