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xiàn)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不是不是。”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秦非眨眨眼。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fā),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zhèn)定。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zhì)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E級直播大廳內(nèi),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zhì)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xiàn)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緩過勁來。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倒不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問錯了。
……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yī)務室。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zhí)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林業(yè)認識他。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xiàn)。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jié)為好。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系統(tǒng)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沁出血來。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秦非又笑了笑。
秦非眨眨眼。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