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她死了。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秦大佬,秦哥。”守陰村也由此而來。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嗒、嗒。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秦非干脆作罷。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作者感言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幾人同時入水,效率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