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好多、好多血。
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秦非環視整個空間。“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近了!“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他趕忙捂住嘴。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再想想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
作者感言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