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活動中心二樓。“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
谷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我想去撬那塊地磚,不小心把血弄到地上去了。”這次他也聽見了。
泳池前,林業(yè)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天花板上的通風井里,蕭霄膽戰(zhàn)心驚地旁觀了這一切,眼睜睜看著秦非跟在NPC身后,離開了操作間。
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
1.對抗賽僅在白天開啟, 夜晚為附加游戲環(huán)節(jié)。語焉不詳?shù)模孟裾f是有什么事。
秦非之前料想的沒錯,老鼠這三人的確是第一批進入房間后,又完成游戲離開的玩家。
“完了完了,完了,我老婆不會真的要殉了吧!”多虧秦非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茉莉后頸處的衣領。
“如果和杰克聯(lián)手……”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jīng)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jīng)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xiàn),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shù)k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它們絕對絕對不亂說話!抓鬼什么的,明天白天再做也不遲。
而林業(yè)則已經(jīng)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冉姐?”秦非微闔著眼,將鬼嬰從領域中拎了出來。
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shù)臅r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原來, 這樣的人也會為了某件事而表現(xiàn)出焦灼緊張嗎?
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藏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們望著窗外的怪物, 開始逐漸感到了不安。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
良久,忽然開口問道: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xiàn)在!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
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這里真的好黑。彌羊&其他六人:“……”
“根據(jù)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有人看見這個僵尸是從哪冒出來的嗎”
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礁石內(nèi)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xiàn)在深坑中。
青年精準無誤地,從一地毫無章法的支離破碎中挑選出了他想要的。而眼下,玩家們即將主動做出的身份選擇,正是重要節(jié)點之一。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這樣的規(guī)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nèi)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
即使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wěn)穩(wěn)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
彌羊沒敢貿(mào)然伸手。雖然幼兒園里現(xiàn)在沒有小孩,但那是因為,如今正是暑假。
雖然這座神廟小得一眼就能看穿,但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秦非手中端著靈燭,而杰克連照明工具都沒有。“只要你愿意加入暗火公會,公會自然會派高玩為你保駕護航。”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nèi)慢慢生根發(fā)芽。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
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
其中有一個還發(fā)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隨著秦非問出這個問題,直播大廳中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驚訝之聲。
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作者感言
十余道人影陸續(xù)推開門來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