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霄:“……”
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秦非:“你的手……”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為什么會這樣?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秦非擺擺手:“不用。”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下一秒。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三途皺起眉頭。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秦非到底在哪里啊!!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蕭霄:“?”“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作者感言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