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他只能自己去查。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導游神色呆滯。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可是要怎么懺悔?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草(一種植物)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總會有人沉不住。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又怎么了???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
作者感言
“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