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林業(yè)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沒有人回應秦非。林業(yè)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鬼女點點頭:“對。”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xù)起身向前走。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xù)邁步向前走去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qū)別啊喂!!!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我找到了!”
“臥槽!!!”
“砰!”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社區(qū)內禁止隨意翻墻!”
作者感言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