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兩小時后。“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沒什么用,和你一樣。”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6號見狀,眼睛一亮。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
一夜無夢。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無處可逃。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問號。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折騰了半晌。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作者感言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