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祭。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當然。”秦非道。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不過。“你終于來了。”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這么恐怖嗎?”“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這次真的完了。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蘭姆……”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慢慢的。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作者感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