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哨子?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也太缺德了吧。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嗐,說就說。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然而,很可惜。那他們呢?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作者感言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