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打發(fā)走他們!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系統(tǒng)對他的態(tài)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guān)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油炸???“……!”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
……“主播肯定沒事啊。”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背趟上脒^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zhì)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來村里已經(jīng)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艸,這也太牛逼了?!笔捪雎牭哪康煽诖?。
那邊神父已經(jīng)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玩家一共有16個人。
……
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xiàn)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醫(yī)生就站在醫(y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導游:“……”啊,沒聽錯?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你們也太夸張啦?!?/p>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系統(tǒng)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沁出血來。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周圍環(huán)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
作者感言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