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比如村長,比如司機。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莫非——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艾F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p>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睂?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房間里有人!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程松心中一動。
秦非點點頭。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斑@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能相信他嗎?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p>
穩住!再撐一會兒!??!!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作者感言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