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秦……老先生。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播報聲響個不停。這是系統的障眼法。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我……忘記了。”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當場破功。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秦非:“……”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真的……可以這樣嗎?
【人格分裂。】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這是個天使吧……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假規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則,在沒有其他證據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十死無生。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作者感言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