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在第七天的上午。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diào)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zé)岬难喉樦鳖i流下。果然。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更何況,秦非并不認(rèn)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guān)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那人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各個分區(qū)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yè),若是錯過了營業(yè)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huán)境。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幽幽冷風(fēng)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這也太離奇了!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jìn)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dá)了守陰村的祠堂。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rèn)出,那竟是一整節(jié)人類的手骨!“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yuǎn)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作者感言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