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很久了。”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蕭霄:“哦……哦????”或許——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但——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眾人面面相覷。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秦非略感遺憾。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秦非詫異地揚眉。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但。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那是一座教堂。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秦非:耳朵疼。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還有13號。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什么時候來的?”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醒了。”秦非嘆了口氣。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作者感言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