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物理驅鬼,硬核降神!”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說是監獄還差不多。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對!我們都是鬼!!”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第41章 圣嬰院08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這也太離譜了!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
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又是一聲。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秦非盯著兩人。
怎么回事……?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作者感言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