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幸好,這一場副本中抽中12號的主播心性比較堅定。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就。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三分鐘。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右邊僵尸沒反應。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什么情況?!“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彈幕:“……”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被后媽虐待?蕭霄:“?”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作者感言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