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黑心教堂?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沒人敢動。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小秦-已黑化】兩聲。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哎呀。”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兩聲。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原來是這樣。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作者感言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