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他竟然去救了林業。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熟練異常。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鬼火自然是搖頭。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跑啊！！！”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老娘信你個鬼！！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秦非：“……？”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秦非咬緊牙關。“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然而，就在下一瞬。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秦非：“你的手……”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還死得這么慘。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