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你、你……”蕭霄應(yīng)了聲是:“哦哦,好。”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jǐn)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x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蕭霄:……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wù),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guān)流程。”“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zhuǎn)。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各個分區(qū)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yè),若是錯過了營業(yè)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tài),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guān)在囚室里。
24扇寫著標(biāo)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cè),每側(cè)分布著12個房間。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nèi)都?xì)埲绷艘徊糠治淖帧槭裁刺m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fēng)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林業(yè)倏地抬起頭。恐懼,惡心,不適。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社區(qū)內(nèi)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rèn)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jīng)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zhì)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nèi),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wù),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fā)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秦非答:“當(dāng)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關(guān)山難越。
遠(yuǎn)方不遠(yuǎn)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xiàn),出現(xiàn)在岔道的盡頭。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作者感言
當(dāng)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jié)構(gòu)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