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秦非驀地睜大眼。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哎!”秦非點點頭。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身前是墻角。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什么情況?詐尸了?!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砰!”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正式開始。
“快跑!”
真的好香。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作者感言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