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在哪兒?”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倒計時出現(xiàn)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玩家們心思各異。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guī)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
他側(cè)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徐家的馭鬼術(shù)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他眨眨眼,關(guān)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凌娜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你也想試試嗎?”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fù)相同的話。“那當(dāng)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qū)趕蚊子。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cè)僵尸如法炮制。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一顆顆眼球。
是棺材有問題?眾玩家:“……”
“yue——”“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啊!!!!”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xiàn)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3號不明白。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還能忍。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怎么了?”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導(dǎo)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這都能被12號躲開???”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guān)注的細節(jié)。蕭霄嚇都快要被嚇?biāo)懒耍X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不要靠近墻壁。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作者感言
六人在通風(fēng)口旁趴了幾分鐘,期間只看見底下的隊伍持續(xù)不斷地緩慢挪動,沒有一個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