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只要不掉san掉到和副本融為一體，就算蕭霄真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也還是有機會通關副本的。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它必須加重籌碼。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神父：“……”

但12號沒有說。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趁著他還沒脫困！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對，下午去看看吧。”……“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下一口……還是沒有！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是圣經。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哦，好像是個人。食不言，寢不語。